刘万贯

This Means Goodbye - 屋顶月光

我之前老是容易深陷绝望之中无法出来。
躲在被子里无声哭泣,坐在房间的角落里满脑空白,蹲在楼梯间发呆,躺在床上睁眼到天亮。
我至今才明白过来,这些不是这几年才出现的病态,而是在很多年前就伴随于我了。

上幼儿园的第一天我没有哭也没有回头找妈妈。
我很小的时候就自己一个人睡。
小学开始就自己一个人上学。
不哭,不闹,不在商店里耍赖。

怯懦。

严厉的家庭教育给予了我足够好的素养和礼仪。
但伴随着的,是我一个人根本消化不来的情绪。

我一个人不敢明目张胆的哭,因为很小就意识到哭并改变不了什么。
我从来没有在同学家睡过,大学前没有享受过闺蜜之夜。
我到现在依旧恐惧和别人睡一张床,神经紧张到失眠。
我怕黑因为一入夜我的视力就极速下降让我极度不安。
我对大部分人都只是冷漠,冷眼旁观。
我甚至有时候对自己也极度冷漠。

我对高中以前的绝大部分事都记忆模糊了,仅能记住的一些片段琐事里总是些糟糕的事。
我以为是我记性太差了,我爸说这是好事,记大事不记小事烦恼会少很多。
可是后来很多的一点点小事,我都铭记于心。

我真的很久很久没有做过美梦了,这个久是长达很多年的那种。
失眠和噩梦已经变成了我深夜的常态。

说不上好,也说不上糟。
高中的时候第一次想结束生命,到后来没有任何生存欲望的麻木生活。
我的身体开始垮台了。

有人来了。
我前些天做了一个久违的美梦。
我现在居然可以上一秒丧气满满下一秒就活过来了。
我们一起睡觉还是不太容易入睡,但是睡着就会很踏实。
一起吃饭我能吃超多。
雌激素泛滥。
他总说没关系,慢慢来。
我总是想在这里偷偷跟这个人表白。

情绪低潮是文字的缪斯,而他让我本来就乱七八糟的文字彻底一塌糊涂。
但是,生活,好像开始变得亮晶晶了。
就很好很好。

「Everything's gonna be okay.」

晚安,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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